“从小？”

“是的。我是他以前对门的小女孩，后来他搬家后，我们也搬了家。直到他回国，我才偶遇到他。”

宋思林惊讶的说，“原来……呵，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很眼熟。”

“啊？眼熟？”沈佳妮好奇问。

“沈佳妮，我跟你讲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这故事，不是她要不要听，而是他想讲给她听吧。“您说。”

“高二那年，我去辰木青家里玩，路过他家大楼下，碰见一个哭泣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怀里，抱着一只死去的小白狗。她哭得很含蓄，抽着鼻子默默流眼泪。路过的大人都对她不理不睬。我经过她身边，蹲在她旁边问她，为什么坐在楼梯口里哭？她说，这只小狗是她刚养不久的，因为爸爸不喜欢，就把它丢在路上被车撞死了。她很伤心，却不能回家让妈看见她伤心的样子。”

沈佳妮惊讶的看着他。记忆里，好像，她的确有养过一只小白狗，抱回来只养了三天而已，那只小白狗被她父亲又踢又踹的。这么一想，她依稀记得，好像是有一个大哥哥。不过那大哥长啥模样，她就记不清了。

“我帮她把小白狗埋了，摘了几颗小白花给它做个坟墓。还请那小女孩吃了蛋糕冰激凌，看见她笑开颜后才送她回家！我记得，那年，我上高二，她还是个小学生。”

沈佳妮低垂着脑袋，满脸愧疚，不知道现在说句对不起，来不来得及。

宋思林垂眸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后来不经意间，在朋友的婚礼上又看见她了。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我莫名怦然心动！”

这――

这是表白吗？虽然不是正式的，可她再白痴也能听出来他话中含义。

她真的没有自作多情吗？

打从她收到他口红礼物的时候，那沉甸甸的感觉，就是这个吧？

难以接受他表白的心意，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绝他，才能避免对他造成伤害。

宋思林抬手看了下表，“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哦。那我送你！”

沈佳妮其实是想听他说，不用送。可他却说，“嗯，送我去校门口吧。”

去校门口？还得二十分钟步程呢。

沈佳妮抓抓头皮，硬着头皮继续跟上。

“你和木青玩闪婚，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木青他之前有个女朋友，可却因为自己的隐疾，把她推得远远的。而他，最后却选择了你？我有些好奇，他对你的心意，是爱情？还是兄妹之情？”

沈佳妮摇头，“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一出口，宋思林就笑了，“我虽然不清楚辰木青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但从你刚才的回答，我可以确定，你对木青，没有男女之爱。你的眼里，带着那么多的迷茫。”

沈佳妮唇一抿，“就算没有男女之爱，我和他之间也有另一种羁绊。组成一个完美的家庭，只要信念，信心和满满的关怀就够了。就算如你所说，对于爱情，我很迷茫。但是对于婚姻，我很坚定！我珍惜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我很知足。”

宋思林终于沉默了，他不再进攻她，许是他察觉到她抗拒的感觉。

沈佳妮把他送去校门口，就在他上车前，他那深深一眼，沈佳妮想回避都难。那么*裸的深情，她实在是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