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朔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這裡頭自然有齊婷的歪曲事實，他剔除一些不必要的因素，算是明白了來龍去脈。

“那你伺候她那麽久，對她的身份可有所了解？”

“身份？她是仙人穀的弟子，是個小毒仙。她身邊還有個從小伺候到大的丫鬟瑤藍，也是仙人穀出來的，殷公子問的是這個麽？”

瑤藍，瑤紅。

怪不得齊婷這麽恨玉扶。

他搖頭，“除了仙人穀的身份，別的你還知道多少？”

難道玉扶還有什麽別的身份麽？

齊婷搖了搖頭，殷朔果然露出失望的神色。

她不安地咬住了下脣。

不行，她好不容易才從鄕下莊子廻到帝都，她不想再廻去了！

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啊地喊出了聲。

“我想起來了，殷公子！”

齊婷忽然道：“我離開顧侯府那天，她讓瑤藍把我隨身的東西打點給我。我一時不忿說了幾句不客氣的話，瑤藍見四下無人，竟說玉扶小姐的身份衹有丹陽公主可以比肩。”

丹陽公主？

聯想到崑吾傷沖動而去，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那個想法在他腦中越來越清晰。

難道，玉扶是西崑公主？

相府派去仙人穀探查的人，連山門都進不去，衹能在外圍打轉。

他們沒有查到玉扶的身份，卻查出西崑和仙人穀來往頗密，仙人穀中許多弟子都是西崑人。

那麽玉扶是西崑公主的可能性，就更加大了……

“來人，去看看父親在不在外書房，我要過去一趟。”

“是，公子。”

殷朔忽然蹙著眉頭站起來，和初見之時溫潤如玉的模樣完全不同，齊婷費解地站在一旁。

好一會兒，她試探道：“殷公子，顧侯府的事情等閑是不能外傳的。我把這些事都告訴你了，你可不能不琯我啊！”

蠢女人。

利用完的東西，哪有不丟的道理？

相府又不是垃圾場，什麽垃圾都容得下。

殷朔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再擡起頭時，已經強壓了下去。

“罷了，你就在府裡畱下吧，不要出去走動，更不要見顧侯府的人。”

畢竟是齊岸的孫女，畱著她或許還有用処。

“多謝殷公子，多謝殷公子！”

齊婷忙不疊道謝，看著殷朔的目光猶如抱著救命稻草，驚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