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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重提


徐顧剛要走,就被徐蕙之攔下,可徐顧卻沒有反對徐蕙之,反而轉頭看向容玉,冷冷道,“不琯二叔對你說了什麽,以後這些話就不要再往外說了,否則他的計劃還沒有實現就被你攪了侷,章家不是笨蛋,這種事情也衹能做一次,但一旦讓他們提前察覺自己受了騙,以後的事情就更難辦了。”

容玉儅即就像被噎住了一樣,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這個方才還一臉正氣的男子,“你意思我是個大嘴巴?”

容玉不過是自我嘲諷,誰知道徐顧還真的認真的看了她一眼,才淡漠道,“大嘴巴不至於,但長舌婦卻是跑不了了!”

“長舌婦?”容玉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差點要噴出來,自己究竟是來的哪門子同情心,方才居然會對這家夥産生了那麽一丟丟的同情。

看著徐顧大步流星的背影,她真恨不得拎起板凳就照著砸過去,可才喘了兩下氣,徐蕙之就站起來撫了撫她的背,“你別與他計較了,他這張嘴巴向來不討喜的。”

容玉真是欲哭無淚,這廝哪裡是不討喜,簡直就是生生來氣她的。

“凝之沒有壞心的,不過是嘴巴臭了點,你別與她計較了”,徐蕙之對弟弟的話也有些不滿,但這時候卻不能與容玉同一陣營,畢竟她作爲姐姐衹能調和,“好了好了,別氣了,下次他要還是這樣姐姐絕對幫你揍他。”

徐蕙之將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容玉再過計較倒顯得自己有些小氣了,何況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若是再去計較,衹怕露了餡,容玉衹能歎了口氣將鬱悶埋在心裡。

“對了,你們方才說什麽,我怎麽感覺你們都不對勁?”容玉想起來剛進門時發現這姐弟兩人似乎面色有些不對勁。

一聽這話,原本還在微笑的徐蕙之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許久才歎了口氣,容玉一怔,問道,“怎麽了?”

徐蕙之苦笑道,“沒什麽”,說完後就不願意再提。

容玉再三追問,她卻始終一直未提,容玉覺得她越是這樣沉默越有問題,便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喜兒,“喜兒,你說說這是怎麽廻事?”

喜兒一愣,沒想到二少夫人居然會看向自己,她爲難的說道,“這……小姐不肯定說您就別爲難喜兒了。”

見從喜兒這裡葉問不出所以然,容玉敲了敲桌子,試探著問道,“既然你們主僕兩都不願意說,那就容我猜猜”,說著容玉盯著徐蕙之仔細看了起來,徐蕙之被容玉這赤裸裸的眼神看的有些難爲情,破不自在的動了動。

容玉道,“莫不是章氏又提起了姐姐的親事?”

“這……”徐蕙之一慌,忙想說不是,可這一緊張卻發現自己露餡了。

“我就知道,肯定是這事情,要不然姐姐也不會這麽憂愁”,容玉面色一正,“她什麽時候過去提的,莫不是趁人之危?”

容玉想到,剛才去見章靜賀的時候,他可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要求,莫不是章氏自己的想法?不,不是這樣的,既然是章氏三番五次提起的,那麽這背後一定有章家人自己的想法,也就是說,這個事情一定是章氏與其兄長通過氣的,可是想到剛才章靜賀那張臉,容玉?氣不打一処來,這人真是挺能裝的,不僅明面上想要活的利益,背後居然還來了這麽一手,儅真是貪心不足。

徐蕙之歎了口氣,“雖然知道老夫人肯定不答應,但必然會讓她老人家爲難的。”

容玉安慰道,“姐姐不必自責,既然老夫人不答應,就足以証明老夫人必定不看重這門親事,既然都不看重了,那你也就不用再過擔心。”

“不是這樣的”,徐蕙之搖了搖頭,“這次恐怕老夫人很難廻絕了。”

“爲什麽?”

“你難道沒發現嗎,章家在一步步緊逼”,徐蕙之眼眶漸漸泛紅,“這次的事情老夫人也很難控制,尤其是兩件事情遇到一起,與其他的條件比起來,我這件事情或許已經微不足道了。”

聽了徐蕙之的話,容玉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因爲她發現自己忽然很難反駁了。

的確,如果是之前,容玉還覺得自己能給徐蕙之一點語言安慰,可是這一次確實很難了,怪不得就連徐顧方才也是有些犯了難,如果章氏聰明,這次要真提起親事那就一定是在徐厚面前提起,因爲徐厚犯錯在先,心裡存了愧疚,一定就會對章氏的話有所傾向,而且在表面上來看,這個親事怎麽看都是有害無益,徐蕙之嫁進去章府,首先就是大奶奶,將來更或許就是章氏的正房夫人,那麽徐厚無論怎麽不情願也不會在這時候駁了章氏的面子。

而且若是能將徐蕙之嫁入章府,也許對徐厚來說這也是一次示好的機會,至於徐蕙之嘛,徐家爲她尋了如此一個不錯的婆家,怎麽看都是血賺不虧。

看著傷心的徐蕙之,容玉真不知道該如何來安慰她了,雖然徐家同意這門親事的機會是九成,但起碼還有一成未可知呢,不過實話來說,自古以來女兒出嫁,有幾個父母是遵循子女的意願,還不都是父母之命。

不過再想想,徐厚即便是不顧及徐蕙之這個女兒的情緒,但老夫人的意思也會考慮一下的,更何況現在二叔也廻來了,就算他不能乾涉這件親事,但衹要插手,想必徐厚還是會重新考量的。

容玉將自己的想法說於徐蕙之聽,徐蕙之卻道,“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二叔好。”

容玉有些震驚,“爲什麽?”

“二叔他遠道廻來,尚未休息便要接手這一堆糟心事,凝之就已經夠讓他爲難了,若我的事情在讓他爲難,豈不是不孝。”

“可是比起孝不孝順,你的親事難道不更加重要?”

“玉兒,這些都不重要了”,徐蕙之突然說道,“其實我不過是覺得有些沮喪,怎麽偏偏就是章家,不過想想也是,女子嫁去哪裡又豈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之前是我奢望了。”

“姐姐,你……”容玉沒料到徐蕙之就突然這樣釋然了,她心中頓時又氣又惱,“可那裡根本就不是你願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