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子拿的可是豹子，看清楚了，斧頭豹子。”黑耗子顧盼生煇。

又把目光轉向葉小茴：“老子要是有了這一筆錢，可就未必看得上你媽了，哼，五十塊一次的貨色，老子丟不起這人！”

葉小茴氣得不行，但偏偏又無言以對，誰叫她媽是乾這一行的。

她所有的驕傲，都因爲有這樣一個媽，而碎了一地。

馬小虎看了葉小茴一眼：“你來開牌吧。”

葉小茴怒氣沖沖地道：“你才四點，有什麽好開的？”

現在天牌和地牌都出現了，葉小茴說的四點，絕不可能是天牌對和地牌對，黑耗子再無顧忌，伸手就跟豬頭三等人要錢：“底注一共六千二，拿錢拿錢。”

“別那麽著急嘛，我還沒開牌呢。”馬小虎緩緩地拿起桌面的牌。

黑耗子冷笑一聲：“你能有什麽好牌，等著賠底……”話沒說完，眼睛一看馬小虎打開的牌，撲通一聲，就從長凳栽了下去。

圍觀的賭客叫了起來：“至尊，手氣太好了吧，竟然能夠拿到至尊！”

葉小茴不可思議地看著馬小虎：“你的牌……很大嗎？”

小黑莫名地看著葉小茴：“班長，至尊是最大的牌。”

“啊，我還以爲是四點呢。”葉小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不可能，不可能……”黑耗子仍舊不肯相信似的，喃喃自語，呆若木雞。

大金牙把他扶起，這個時候又裝好人安慰道：“確實是至尊，你沒看錯，不過沒關系，輸了這一把還有下一把，縂能繙本的。”

“繙不了了，我大伯的遺産都不夠還這一筆錢的。”黑耗子整個人都傻掉了似的，面色比起之前賠了兩萬塊更加慘白，另外嘴脣都開始發紫了，像是中毒似的。

馬小虎知道這是心髒不堪重負造成的，如此大的刺激，正常人都受不了的，馬小虎不想趕盡殺絕，說道：“你有多少拿多少，還不上的錢，給我打個條兒就行了。”

“馬小虎，你……你抽老千是不是？”黑耗子哆哆嗦嗦地拿手指著馬小虎。

馬小虎淡淡一笑：“聽說你最近賭運不錯，贏了不少錢，難道也都是抽老千？就許你贏錢，不許別人贏錢嗎？這麽多把，我就贏了一把而已，你就說我抽老千，說不過去吧？”

黑耗子心如死灰，媽了個皮，他一把等於別人幾十把，一把都是幾萬塊幾萬塊的贏，別人幾十把都贏不了這麽多。

“大金牙，幫我寫個條兒，讓他簽字按手印兒，你們都給我做個見証。”馬小虎道。

大金牙立即讓人拿了紙筆，拿了印泥過來。

底注六千二，黑耗子一共欠馬小虎四萬九千六。

黑耗子輸紅了眼，打了欠條之後，發狠地道：“馬小虎，喒們再接著玩兒，我一定要繙本！”

馬小虎淡淡地道：“你拿什麽跟我玩兒？”

“我……我還有田……”

“田？我現在承包了幾百畝的地，稀罕你那點兒田嗎？”

黑耗子茫然不已，指著葉小茴：“她媽，她媽是我相好的，我把她讓給你，我告兒你，你別看她年紀大了，嘿嘿，可會玩兒了，人是專業的，保証把你伺候得舒舒坦坦的。”

這話說得太露骨了，就連旁邊的人都聽不下去了，個個皺起眉頭。

葉小茴忍無可忍：“你有病吧，我媽又不是你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把她讓給別人？”

黑耗子不理葉小茴，緊緊拽著馬小虎：“再跟我玩一把，一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