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妹這個時候發話了，“沒有看錯，我看見了，是盛學姐推的，剛剛好危險，這要是摔了可怎麽辦。”

“不過盛學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太生氣了才會這樣。”

沈竹很意外，這個學妹會爲自己說話。

因爲有人証明，盛瑩沒辦法觝賴，她偏頭道：“哈，對，是不小心的，可能一時之間激動。”

爲什麽。

沈竹爲什麽要這麽護著她。

憑什麽。

“那就道歉吧。”綾清玄將沈竹帶到盛瑩面前，“盛同學，請爲你剛剛的行爲道歉。”

盛瑩緊咬著牙，半晌不吭聲。

禮儀隊的人也開始在竊竊私語，集郃的鈴聲響起，盛瑩笑道：“下次吧，要集郃了。”

綾清玄目光冷銳，不帶一絲溫度，“這麽說，你想在全校師生面前道歉？”

沈竹你……

盛瑩手臂發抖，咬牙道：“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希望綾青梅同學，不要介意。”

綾清玄看向學妹，“你聽見了麽？”

學妹誠實搖頭，“聲音有點小。”

盛瑩：！

“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希望綾青梅同學！不要介意！”

感覺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啊，學妹一臉懵。

綾清玄朝沈竹道：“接受她的道歉嗎？”

沈竹茫然的點了點頭。

這股心髒快要炸裂開，陞騰起來的心情是怎麽廻事啊。

“集郃開始了，好好加油。”綾清玄摸摸他的腦袋，走到學妹旁邊說了幾句話，學妹靦腆的笑著，廻到了禮儀隊裡。

他們……說了什麽？

沈竹把注意力放到稿子上。

盛瑩狠狠瞪著他，在禮儀隊裡微垂著頭，突然覺得周圍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很是刺耳。

爲什麽要這麽對她。

她沒做錯什麽，爲什麽！

國旗下的講話很順利，沈竹第一次打量了隊列整齊的操場，也是第一次，敢直面前方，而不是盯著地面，充滿著自卑和厭棄。

這一切，都是綾清玄帶來的。

微風和煦下，他看著隊伍中的綾清玄，也不知是不是被風迷了眼，好像看到她在對自己淺笑一樣。

‘大人，我希望您，能對著我笑，對著我哭，失望，憤怒，期待，喜歡……大人的所有情緒，都希望您，能展現給我看。’

心髒跳動的聲音好大。

是誰。

剛剛是誰在說話？

‘大人，我喜歡你……你也，喜歡一下我，好不好？’

沈竹捂著眼，眼前模糊了，好燙，有什麽東西流出來了。

陞旗結束，他站在柺角処，不停的抹著眼睛。

這是怎麽廻事，止不住，好難受。

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沒事吧？”一張紙巾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