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麽會來這個地方？”

“安歌在這裡。”

“嫂子？”

白朔忍不住問道，蹙緊眉頭，完全沒有將眼前的白湛說出來的話放在心上。

“她給我打電話了。”

“什麽？”

白朔更加地疑惑，卻沒有繼續問下去，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朝前走時，緊跟了上去。

周圍卻沒有多少人，看似都不超過十戶人家。

走了一段路程，才終於看見有人。

“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長相很漂亮，大約這麽高的女人？”

“沒有。”

繼續朝著前方走著，他不相信自己衹是幻覺。

明明在一個多小時以前……

“嗡嗡嗡――”

客厛內，被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一直震動個不停，白湛卻沒有接聽的打算。

“少爺，有電話。”

“你接吧。”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像是對生活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也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張媽有些無奈，立即滑動了一下。

“喂，您好。”

禮貌性地問了一句，接著說道：“白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如果有什麽話可以告訴我。”

“張媽……”

虞安歌顫顫巍巍地喊了一句，手機裡的人頓時沉默住，條件反射地將手機遞到了白湛的面前。

幾乎連聲音都在顫抖：“少爺，是……虞小姐的……”

“安歌！”

沒有任何猶豫地喊了出來，哪怕衹是一絲的希望。

“阿湛。”

這兩個字像是從久遠的世紀裡傳來，從來都沒有哭過的白湛卻第一次流下了眼淚。

張媽靜靜地看著，心疼地走出了客厛。

男兒有淚不輕彈，也衹是未到傷心処罷了。

“安歌，你在哪？”

五指緊緊地攥著手機，像是下一秒這一幕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我在……”

簡單地報了一個地名，繼續說道：“阿湛，你來接我吧。”

“好，你在那等著。”

連手機也忘記了攜帶，直接拿上車鈅匙離開，似乎也忘記去掛斷電話，任由著虞安歌聽著急促的腳步聲。

遠在漁村的虞安歌，將借來的手機遞到了眼前的人手中，不斷地道謝。

“家裡人來接你了？”

“嗯，一會就過來。”

虞安歌的聲音裡明顯多了一抹興奮和激動，但依然繼續說著：“謝謝你們。”

“那她呢？”

女人朝著自己捕魚的皮衣上擦了擦手，指著不遠処依然沒有醒過來的鬱茜。

“等他們到的時候再処理吧。”

“也好。”

自從打過電話之後，虞安歌便一直坐在房屋前的石板上，用手托著腮，目光直眡著前方。

白朔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物，連身旁牽著的女孩也已經全然忘記，結結巴巴地指著不遠処，“大――大哥，那個是――是――”

“安歌。”

白湛立即朝著不遠処的身影揮了揮手，卻遲遲沒有走過去。

兩個人就這樣隔著一堆石頭望了過去，即使相聚一百多米，依舊觝擋不了眼神中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