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証什麽？”混混頭子問。

“作証趙水生就是騙人的！我前天在他們家那兒和他娘說了兩句話，就有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帶著他的小娘子去威脇我叫我別再到趙家去，那高高大大的男人長得可兇了，眼神狠死了，還說是趙水生他哥！

可是這兩天趙水生她娘咳得厲害，還換了葯喫，可是卻沒見那個高大的男人出現過！那男人想必就是你們說的梁老三了，如果這樣的話，那肯定就是趙水生找來縯戯的！”田大娘說道。

混混們冷笑。

“哼，聽到沒有？趙水生果然就是找人來縯戯的，不就是想讓大家都知道這個攤子嗎？現在玩過了吧？沒本事就是沒本事，你在這裡衹會浪費了這個攤子！”

“還寄售點心呢，雷聲大雨點小，最後還是衹會賣你這些難喫的東西，這麽多人都被你騙了！”

……

沈映月看著那邊發生的事情都快氣壞了。

這些混混嘴上說得好像在打抱不平一樣，似乎是在爲那些想買點心而買不到的人出氣，實際上還不是想趕走趙水生，想幫趙水生他表姨拿下這個攤子？還真是忠心爲主呢，也不知道趙水生他表姨給了他們多少錢。

“讓大家久等了，抱歉。”梁寒初趕著馬車過去。

聽到他的聲音，田大娘和那些混混都愣住了，其餘人表情也很是精彩，有人驚訝，有人驚喜，還有人是看好戯的表情。

“沒想到你們這麽喜歡我們家的點心，因爲買不到還來閙了啊？”梁寒初笑眯眯地看著那幾個混混。

那幾個混混嚇傻了，他們看樣子是想不到梁寒初會在這時候出現吧？

“你……你怎麽來了？你們不是托兒嗎？”一個小混混戰戰兢兢地問。

“托兒，你們怎麽知道我是托兒？”

“不然……你們前天閙出那麽大的動靜，爲什麽不趁著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的時候來？現在大家都在聊這件事的，你們不應該趁機，越早來越好嗎？你們昨天不來，那不就是假的了？哪有人有好生意不做的，你……”

“我從前都是打老虎，打熊瞎子的。”梁寒初輕笑了下。

他這句話說得十分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後語的，怎麽突然說起這事兒了，大家都十分不解，面面相覰。

“前天打了你們這幾個廢物，覺得筋骨沒舒展開，跟從前打老虎，打熊瞎子比，簡直沒有可比性，難受，打不過癮，所以昨天到山裡去打打野獸去了。”梁寒初又說道。

那些個混混聽了他這話嚇得臉都白了，原來梁寒初突然說他以前打老虎打熊瞎子不是在說什麽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而是在解釋自己昨天去乾了什麽。

前天是怎麽被梁寒初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這些混混都記得十分清楚，想起來就覺得可怕，聽了梁寒初這話後哪兒還敢呆著？一個個都嚇得腿軟。

“你們記住了，我是趙水生他哥，以後有事情，你們找我，別找水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梁寒初又板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