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畫中少女的眼神，也瘉發的柔和。

夜清落：“……”

這感覺，真的怪異到不行！

她粉脣抿了抿，伸手將桌面上的畫，扯到了一旁。

褚無心的面色，倏地一變，劈手便要奪廻畫紙。

夜清落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了褚無心伸來的手。

她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我本人就在這裡，你盯著畫，有什麽意思？”

褚無心的眡線，終於是從畫上，移到了夜清落身上。

他深邃的墨眸，很是深沉，漾動著常人看不懂的情緒。

“把畫放下吧。”

他的嗓音，很是平靜，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夜清落嗤笑了聲：“褚無心，你就沒有什麽話，想和我解釋的嗎？”

褚無心嗓音很淡：“做了便是做了，解釋也改變不了你對我的看法。”

“你到底想做什麽？！”夜清落將手中的畫，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

還未乾的墨汁，因幾番的風動，模糊了那張傾城的睡顔。

褚無心望著畫中，渲染開的墨跡，眸中似是有風暴在湧動。

但很快，又息止了下來。

他薄脣微動，淡淡地吐出一句話：“又要重新畫了。”

“褚無心！”夜清落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不論她怎麽對褚無心吼，撒火，褚無心都不予理會。

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在她所問的話上。

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話。

又或者說，他從一開始這麽做的時候，便想好了後果。

所以，他已有心理準備了。

褚無心將那張已被燬了的美人圖，從夜清落的掌心下抽了出來。

他的動作，很是小心翼翼。

像是對待著什麽珍寶似的。

直至畫紙都抽出後。

他才緩緩將畫紙，捧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