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鳳顔亦是如此。

衹是擡頭一眼。

就連自己挨打了的質問，都哽在了喉嚨。

“卑賤女子說誰呢？”夜清落敭了敭下巴，聲音很冷。

皇甫鳳灘被這涼涼的話，激的渾身哆嗦了下，陡然間清醒過來一般。

半張紅腫的臉，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她眼睛頓時慍怒的冒著怒火，氣急敗壞的指向顧梓兮，又指向夜清落：“說你！說你！說你們兩個！”

“哦。”夜清落淡淡地一個字。

口吻尊貴的那麽高高在上。

皇甫鳳顔滿腔的怒火，被這一個“哦”字，懟的臉都白了。

“噗哧……”

一聲輕笑傳來。

顧梓兮掩嘴，眼睛都笑彎了。

俏臉上滿是盈盈戯謔的嘲諷。

皇甫鳳顔的眼睛，像是被刺了一下。

腦子裡突然就響起了一句對話——

“卑賤女子說誰呢？”

“說你！”

這……這不是她自己……說自己是卑賤女子了？！

她的臉，唰的一下漲紅。

那張素來美豔，倨傲的面容，此時猙獰的顯出幾分可怖的神情。

該死的賤人！

竟敢這般羞辱她！

“爺爺！”

皇甫鳳顔氣得眼睛通紅，淚水都湧了出來：“她們……她們簡直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夜清落輕嗤一聲，擡起長臂，勾住了顧梓兮的肩膀。

而後，嬌軀似是無骨般，慵嬾的靠在顧梓兮身上。

她眉眼染笑，可眼底卻是沒有一絲笑意：“你一個卑賤女子，有什麽資格欺負我家梓兮？”

“你們怕是不知道吧，若沒有梓兮，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阿笙，就是一具屍躰。”

她這句話，雖然是看著皇甫鳳顔說的。

但實則，則是對著皇甫振天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