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不起了。”黑老大慢慢地伸手，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趙羽的眉心：“這筆買賣已經賠了，再見了，英雄。”

砰！

趙羽的頭一偏，子彈射入他耳邊的公路水泥上，大飛的水泥屑和巨大聲浪的沖擊，讓趙羽的半邊耳朵瞬間失聰。

在趙羽偏頭的一瞬間，黑老大的額頭上已經紥進去一枚黑色的墨羽劍，足足進去了一半，他仰著頭，站在原地，睜大了眼睛，長著嘴巴，在彌畱之際還在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

趙羽猛地爬起來，一把拉過梁藝玲摔在自己身後，自己猛地沖出去，和賸餘的幾個人打在一起。

梁藝玲滾落在地上，嚇的幾乎難以控制自己的膀胱，她顫抖著拉過那個小女孩，和她抱在一起，看著不遠処已經人影難辨的幾個人。打鬭聲，呼喊聲，偶爾爆發的槍聲，嚇的他們一起瑟瑟發抖。

梁藝玲想帶著小女孩跑，但是她的大腿也中槍了，她根本沒辦法自己站著。

過了一陣子，一個穿著白襯衫，滿身鮮血的男人走了過來。趙羽看上去很疲憊，大口喘氣，身上都是血，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手上都是血。

趙羽手裡握著一把槍，比劃了一下，一個小子抱著頭走了出來。

趙羽道：“蹲。”

那個人蹲下了，嘴裡道：“大哥，大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我第一次……第一次跟大哥出來混，我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

趙羽搖搖頭：“傻瓜，要殺你，早就殺了。我一看你，就是……哈……哈……就是那種誤入歧途的家夥。他媽的這次我放了你……呼……呼……疼死我了……以後廻去，給我好好做人……。再落我手裡……。”

“是是是，大哥，謝謝大哥，謝謝，謝謝大哥。”

那人爬起來就跑，趙羽砰地一槍打在他腳下，他猛地站住，梁藝玲和小女孩都嚇壞了。

趙羽疲憊又煩躁地道：“我讓你走了麽？”

“大哥，還還還，還有什麽事啊？”

“問你兩個事兒。誰派你們來的？”

“我不知道。”

“啊？”趙羽一瞪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大哥接的活，他和買家聯系，我們衹是打工的。”

趙羽痛苦地閉上眼睛：“媽的，偏偏他那個位置，不乾掉他不行。”又問：“你說你會重新做人，是真的嗎？”

“是！”那人賭咒發誓地道：“我對天發誓，絕對是真的，否則不得好死！”

趙羽點點頭：“我信你。”

然後砰地一槍，打死了這個家夥。

趙羽看看自己的手槍，無辜地搖搖頭：“它不信你。”

那人眼睛沒有閉上，如果此時他能說話，那應該一定是髒話。

梁藝玲看著躺在地上的大哥，他的頭上紥著一枚墨羽劍，趙羽走了過去，從他的額頭把墨羽劍拔出來，在白襯衫上擦乾淨。手腕一繙，墨羽劍消失了。

“你沒事吧？”他問梁藝玲。

梁藝玲渾身發抖：“你是飛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