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昔往衹覺得顧城活得很糾結，就像他即儒雅又隂鬱的氣質。

他正抽菸，靜靜地沒說話，但是跟屋裡的女人之間的氣場很不對勁。

而且很快，那女人肩膀有些顫抖，似乎在哭泣。

顧昔往忽然感覺到一點悲涼的氣氛，就像是房間裡不應該衹有他們兩個人。

顧昔往一手穩穩的拿著鏡子，隨手摘掉一朵薔薇。

花開得正好，卻不逢故人。

顧昔往扔掉花，靜靜地看著屋裡的動靜。

落地窗是隔音玻璃，顧昔往將一個東西貼在牆上，耳朵貼在上面，就能聽到裡面的聲音。

顧昔往耐心十足，以前爲了完成一個任務，潛伏好幾天都有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開口的是女人，聲音都有點顫抖：“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聲音很好聽，但是腔調帶著濃烈的悲傷和痛苦。

“你沒問，我說什麽？”顧城此刻十分溫潤儒雅地看著她。

女人說：“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麽？”

“那你已經知道了，不需要我再說一遍，如果你甘心，你大可以去他的墳頭上幾柱香。”顧城淡淡地看著她：“他死到時候，你就不應該不來！”

顧昔往已經猜到兩人口中提到的是誰了，是嫂嫂的父母。

女人情緒一下子忽然變得很激動，“你！你閉嘴！”

顧城看著她，說：“你想聽爲什麽又不敢？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麽？”

女人非常激動地說：“我不是沒有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那麽好一個人，就這樣去世了！”

顧城忽然嘲笑了一聲，眼神帶著一點憐憫，說：“對啊，他人那麽好，可惜，還是死了！”

可能顧城的態度和表情實在是沒有看到太多的悲傷，語氣甚至有些奇怪，說不出是傷心還是其他，讓女人有些驚訝：“你……你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可是，顧城的否認沒有讓女人松一口氣，她反而陷入一種偏執的情緒裡面：“顧城，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乾的，你一直在他身邊，他做什麽，你都是最清楚的，他怎麽可能

出事？是你嗎？你害死他了？”

顧昔往非常明顯的能夠感受到，女人每多說一句，顧城臉上的儒雅和溫潤就少一分，隂鬱就多一分。

女人的話說完了，顧城整個人徹底的隂鬱，眼神透著一股隂鷙，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下，儼然是生氣了。

他看著女人，聲音也透著一股冷意：“你怎麽會這麽想？”“我爲什麽不能這麽想，顧城，他死了，怎麽看不見你傷心，你可是他最好的朋友，我還知道，囌家出事的時候，你還讓人去打壓囌家，我早該懷疑你了，衹是沒有証據！

”

“所以，沒有証據，你也覺得是我？”

“他死於車禍，死於意外，一切太完美了，找不到任何他殺的蛛絲馬跡……你一定蓄意了很多年了是嗎？！”

顧城聲音越來越冷：“你想要什麽，想要我死嗎？”

“不，我要殺死他的人去死，我要讓他千刀萬剮，帶著極大痛苦的死去！”

顧城看著她：“也包括我？”“如果是你做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