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莉到了插花區後，就拉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陳水際則在對面坐下。

剛坐好，孫莉就開了口：“李朝源怎麽說？”

可能是因爲擔心林小夕發現。

孫莉的聲音壓得特別低。

要不是陳水際一開始集中精神，差點沒聽清楚。

她搖了搖頭：“他說這種事情，我們應該問小夕。”

“問小夕？”孫莉一臉無語：“這不是廢話嗎？這要是能從小夕嘴裡面問出來，我們還找他做什麽？”

“可小夕都不說，他又憑什麽告訴我們呢，我們又跟她不熟悉。”

孫莉被噎住了。

好一會兒，她才悻悻地道：“那現在怎麽辦，問都問不出來？”

“我其實有一點猜測。”

“啊——”

“這事可能跟王明明有關系。”

“怎麽說？”

“你想一下李朝源的身份。”

“秦衛江的朋友。”孫莉說著，臉上露出恍然，“這麽一說，還真是有這種可能。”

說到這裡，她又把頭湊近了陳水際：“這麽說，我們應該去問一下王明明？”

“我看可以。”

“行，那等小夕廻去了，我就給王明明打電話，側面打聽一下。”

“好！”

兩人商量好。

之後陳水際才開了口：“對了，你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什麽主意嗎？”

“沒有。”孫莉很爽快地廻答了她，“這個互聯網推廣的事情，我之前連個風聲都沒有聽到，這一會兒你讓我有主意，我哪裡會有。”

陳水際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這也是剛才決定的。”

“你不用這樣。”孫莉擺擺手，“我沒生氣，我衹是覺得，你可能靠不上我。”

陳水際卻看著她：“你不是去聽了幾次課嗎？怎麽，白學了。”

“你——”孫莉用手指著陳水際，想說什麽，卻又想起什麽似的把手放了下來，“反正我跟鄭澤話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告訴你吧，那三次課，除了第一次，後面我都沒有怎麽聽。”

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

陳水際卻知道她的意思。

不外乎就是，後面光看鄭澤華了。

她一臉無語：“不就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你至於這麽沒定力嗎？以前喜歡葉學長也就罷了，那時候我們畢竟年紀小，可現在我們都多大了，你竟然還這樣。”

“這跟年齡有什麽關系。”孫莉反駁，“這完全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吸引。”

陳水際鄙眡她：“什麽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吸引，要真是這樣，我怎麽沒有？”

“那是因爲你的心思都在賺錢上面。”

“賺錢？”陳水際一臉鄙眡，剛想諷刺幾句，卻突然想起林小夕之前勸慰她的話，於是轉換了語氣，“孫莉，不是我喜歡說你，而是你這個以貌取人的缺點要不得。”

“難道喜歡好看的東西也有錯。”

陳水際嚴肅了臉：“這個沒有錯，錯的是你想以這個條件去找這樣的另一半。”

“啊——”

陳水際語重心長：“現在這個社會這麽浮燥，稍爲長得好一點的，都想著以自身的條件去爲自己謀躰，女人是，男人也是。你和我長相一般，家世一般，憑什麽覺得那些長得好的男人，要喜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