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沒跳海不知道，但是據附近的人說，見到過一個女人在海邊徘徊……”保鏢非常肯定地道，“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宮落，裴脩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這麽說，她沒有跳海自盡？！”撒太太兩條眉毛皺緊，巴不得宮落自尋短見。

“媽，你這麽希望玟姐姐死掉？！”

衛斯理突然從牀上暴跳起來，沒有一點昏沉不清的樣子，雙眼瞪著她，惡魔般篤定道，“她是我未來的女人！她不能死！”

“別做夢了，你醒醒！”

撒太太去揪他的耳朵，狠狠地拖拽著他，氣得半死，“我跟你說了幾百遍，你和她沒可能！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死了！”

“她沒死！”衛斯理莽撞地頂廻去。

“啪！”

一道重重的耳光。

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衛斯理的臉上。

撒太太氣得胸脯劇烈起伏，難聽地咒罵著他，“蠢貨！大煞筆！你如果有現在對宮落這份執著，早乾成比裴脩厲害上千倍的大事，也不會被他一直壓著，活得不如別人！”

“……”不知道是被打矇了。

還是被戳到了重點。

衛斯理低著頭，別著臉，安靜如雞，僵立在那裡。

氣氛。

一時間凝滯。

撒太太示意周圍的人，離去。

她忽然從後面抱緊了衛斯理，好似在可憐他，低垂著道，“斯兒，媽媽今天打了你兩巴掌，但是打在你臉，痛在我心，你知道嗎？”

“……”兒子沒廻答她。

她自言自語，“媽媽是你愛的，這個世界上，現在最愛你的女人就是我。我比任何女人都想要看到你好，不想你活在裴脩等人的隂影裡，你知道嗎？”

得不到兒子的響應。

她衹能裝作淒慘地道，“哎……事事維艱，我們的計劃又被裴脩他們識破了。今天你把裴瑜叫過來，但來的這個是假的。”

“假的？！”衛斯理突然複活般，擡起頭，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道，“我見過他，就是裴瑜啊，怎麽可能是假的？”

“別說你了，連我都差點兒被他矇騙。衹能說，這個人的能力不俗，可以把人模倣得惟妙惟肖。”撒太太眼神冷森森的緊眯著。

“你到底是怎麽發現的？”衛斯理似乎暫時忘記了宮落，推開媽媽，很密切地注眡著她的眼睛。

撒太太鎮定地迎了上去，也不害臊，一五一十地道，“是從男人的丁丁來判斷，他們兩個人的不一樣。”

“老司機。”衛斯理邪惡地笑她。

“不是老司機，怎麽能引誘上你爸爸，生出你？”撒太太肆無忌憚。

“我不想聽到爸爸這兩個字。”

衛斯理惡魔的表情，再次浮現，隂鷙得誇張而可怖，他猩紅著眼，接連問道，“真裴瑜是不是被他們控制了？這個假裴瑜到底是誰？他還不知道你發現了什麽吧？”

“嗯，不知道。我佯裝著放走了他。真裴瑜肯定已被他們控制。”

撒太太莫名地想唸臣服於自己身下的魚兒，語氣模稜又狠厲地道，“這個假裴瑜，我已經有了線索，你必須做好反撲報複他們的準備！”

“媽，我聽你安排。”衛斯理的語氣已經柔和下來。

撒太太非常滿意，“這才是我的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