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王雲擡起頭，那稚嫩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希冀與激動。

這個師父……肯教自己了嗎？

“想學什麽？”秦川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問道。

“師父教什麽我學什麽！”

“不用刻意討好師父，想學什麽師父就交你什麽，拳、棍、劍、戟、槍……想學什麽，師父就教你什麽！”秦川笑著道。

雖然有些東西不太擅長。

不過，指點起幾個初學者，還是簡單到不能在簡單了。

“嗯……！”

王雲低著頭，咬著嘴脣，在猶豫，少傾後，他猛然睜開了眼，看向秦川，肯定道：“我想學棍！”

“學棍？”

秦川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少年人哪一個沒有禦劍飛行的夢，或者說是拳碎天下的夢；然而，學棍者儅真是在少數；不由問道：“爲什麽要學棍，而不是劍？”

王雲垂著頭，諾諾道：“我怕！”

“嗯？”

“我怕用劍傷了趙燜，用棍打他不疼！”他糯糯道，不敢擡頭看秦川，似怕師父嫌棄自己沒有志向。

秦川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摸了摸他的腦袋，盡是慈祥，呢喃道：“這還是一個純真的孩子啊！”

見秦川沒有動靜，以爲王雲生氣了，就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一眼秦川，甚至是咬著牙道：“師父要是覺得徒弟沒有志向，打一頓也好！”

“打你做什麽，學棍挺好的，至少師父也是一個學棍的！”

瞬間，一顆顆明亮的小星星從王雲眼睛綻放，他歡喜道：“師父儅真是學棍的？”

秦川笑著道：“自然，師父可不會騙人！”

“嗯！”

王雲重重點頭，忽然覺得信心十足。

離火城後山，瀑佈。

秦川看著面前赤裸上身的小少年，道：“學棍先練習根基，看到前方的瀑佈了，站上去，一棍一棍的砸，什麽時候能一棍分開瀑佈，在學習下一個姿勢！”

“哦，好！”

王雲信心十足。

赤身走了下去，瀑佈下的巖石很滑，至少是他剛剛踩下便摔倒了，然而，他卻倔強的沒有吭聲，而是握著一根木棍前所未有的堅毅。

“砍！”

“嘭！”

瀑佈洶湧的力道將他給振飛，哪裡是他能砍動的。

“不要氣餒，多砍幾下就好了！”秦川笑著道。

“嗯！”

一棍，兩棍……十棍。

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王雲已經不知道喫了多少苦，衹覺得肩膀腫脹酸疼，雙手也磨出了繭子，就在這種情況下，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師父……！”

王雲可憐巴巴的看著秦川。

“怎麽了？”

“你還沒教我！”王雲委屈道，三天時間衹顧著拿棍砍瀑佈，渾然忘記了學其他招式，他現在才想起，自己……該與趙燜打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