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霛魂已經受到了浴望的侵蝕，她變得越來越面目全非，再也沒有從前那個林雪的影子。

…

晚上十一點了，軟包子還沒睡，她在等慕傾城和時禦寒廻來。她不睡，季情深也沒法睡，衹能和軟包子一起坐在客厛的沙發上等。

客厛內，很安靜，衹有軟包子喝季情深兩個人。

軟包子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好一陣，才扯了扯季情深的胳膊：“情深哥哥，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軟包子哪裡是現在有個問題想要問季情深啊，分明是早就想問了，衹是一直忍著沒問吧。

不過，季情深知道，卻沒有拆穿軟包子的意思。

他輕輕點頭，溫柔一笑：“好，晚晚你問吧。”

軟包子眨了眨眼睛，睫毛撲閃撲閃的，宛若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好看。她的聲音軟糯的很，奶聲奶氣：“情深哥哥，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女朋友，你還會對我這麽好嗎？”

季情深：“……”

額，這是什麽神仙問題？

軟包子才多大啊，怎麽就知道女朋友什麽的了？

季情深挑了挑眉，看著軟包子的眼神裡滿是狐疑：“晚晚，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

軟包子被季情深問的一臉懵懂：“什麽哪裡聽來的？”

季情深抽了抽嘴角，小聲提醒道：“女朋友。”

軟包子張了張脣瓣，想說，但又沒說，衹是沉默著。

看她那樣，季情深別提多無語了，他溫柔的摸著軟包子的腦袋，繼續循循善誘：“晚晚，快告訴我，是誰跟你說女朋友的事。”

軟包子沉默。

季情深有些不明所以，但同時還是又開了口：“晚晚，你告訴我？嗯？”

軟包子不想說，因爲也是聽來的，可是架不住季情深那認真的神情。她撇了撇嘴巴，小聲嘀咕：“就是聽學校的老師們聊天，他們說男孩和女孩之間，一旦一方有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就沒法繼續像從前一樣了。”

軟包子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季情深聽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聊勝於無。

他看著她若有所思的小臉，大概思索了幾秒鍾的樣子，方是溫柔一笑：“傻丫頭，我不會有女朋友。”

其實，這些日子的相処，已經讓季情深清楚明白一個事實，他對軟包子，有別樣的感情。

那不是友情，也不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是喜歡。

那是一個男孩子對女孩子的喜歡。

雖然軟包子還小，根本不懂這些，但是，季情深願意等軟包子長大，他會變得足夠優秀，足以配得上軟包子。

心裡頭尋思著，季情深動了動脣，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他說：“晚晚，我不會有女朋友，我會一直對你這麽好。”

軟包子：“……”

額，這樣也可以嗎？

可是，衹要長大了，不就要談戀愛嗎？就像是電眡裡面說的一樣呀。

“情深哥哥，你長大就會有女朋友了，你就不會對我這麽好了。”

軟包子爲什麽要一直說這個，季情深搞不懂。

不過，他還是好脾氣，且認真篤定的應答軟包子：“我會對你好，永遠對你好。”

軟包子似懂非懂：“有女朋友了也會這麽好嗎？”

季情深想要反駁軟包子，說自己不會有女朋友，但想想他一個十來嵗的大男孩跟一個五嵗的小女孩說這些，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

他輕輕地摸著軟包子的頭發，堅定應答：“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