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的語速不疾不徐，淡淡的，清晰不已著。

於真愛聽了以後，好一陣都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脣瓣微微張著，看著慕傾城白皙姣好的絕美臉龐好久好久，才小心翼翼的“嗯”了一聲，面露疑惑的追問道：“舅媽，你剛剛說什麽？”

慕傾城迎著於真愛的目光，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孩子的爸爸，是鳳止。”

於真愛：“……”

什麽意思？什麽情況？

這是幻覺呢？還是幻覺呢？

孩子的爸爸是鳳止？那一晚的人……也是鳳止？

不可能啊，鳳止那樣的人，他怎麽會對她下得去手？

下意識的搖著頭，於真愛的反應超乎慕傾城想象的激烈：“舅媽，這個玩笑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慕傾城尲尬一笑：“真愛，這不是玩笑，是真的。”

“這就是玩笑。”

於真愛態度有些堅靭，開口的言辤也是格外的激動：

“這是我長這麽大來，聽過最不好笑的玩笑。”

慕傾城看著於真愛的小臉，想說什麽，但終究又是一個字都沒說。

慕傾城不說話，於真愛卻是喋喋不休了。

她說：“大叔根本不可能會做那樣的事，他不是那樣的人，如果那一晚的人是他，他肯定會承認的。”

“舅媽，你在騙我，你是騙我。”

“對，一定是這樣，就是這樣。”

“沒錯，都是假的。”

“是假的……”

“……”

於真愛的樣子，像極了某個自我安慰的小傻子。

慕傾城擰了擰眉，想要上前說點什麽，時禦寒卻是拽住了她的胳膊：“讓她自己冷靜一下，她需要一點時間消化這真相。”

慕傾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需要多久啊。”

“等等看吧。”說著，時禦寒握緊了手心裡的慕傾城的胳膊：“真愛是個堅強的孩子，我們該相信她。”

慕傾城沒有懷疑這一點，她輕輕點頭：“嗯，好。”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

於真愛情緒不明的看著不知名的地方，腦海裡有畫面不斷地還原。

那一晚，她是真的喝醉了，很多事都記不清楚。

但現在，隨著慕傾城說那個人是鳳止後，於真愛腦海裡竟然奇跡般的開始還原那一晚的畫面。

最後，拼湊成了不太完整，但基本上清晰的斷續的畫面。

原來，那一晚的人真的是鳳止。

原來，她不是做夢，是真的真的在那一晚，睡到了自己最愛的人。

開心嗎？

不，竝不開心。

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