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1 / 2)
“好。”商青鯉起身走到桌旁。
江溫酒擱下擦頭發的帕子,用發帶把頭發系住,下樓去取了酒和一碟松仁上來。
山中一種野果釀成的酒,酒液是很淡的琥珀色,口感緜柔,有點兒酸又有點兒甜。商青鯉早前從未喝過這樣的酒,原是打算淺嘗輒止的,沒忍住便多喝了幾盃。
停盃時兩罈酒幾乎已喝光。
酒的後勁慢慢便上來了。
她擡手揉了下太陽穴,嘟囔道:“頭暈。”
江溫酒把桌上的酒罈挪開,提著茶壺倒了盃茶,走到她身旁,半蹲下把茶盃湊至她脣邊,道:“喝口茶。”
“不要。”商青鯉蹙眉,推開江溫酒的手,搖搖晃晃起身道:“我要睡覺。”
握在手裡的茶盃被她推的一晃,茶水潑了半盃在胸前,江溫酒不由皺眉,無奈道:“好,睡覺。”
他擱下茶盃,把商青鯉扶到榻上,替她脫了鞋子和外衫,道:“睡吧。”
商青鯉就勢往榻上一倒,恰好壓住曡的整整齊齊的那件虎皮上衣。她向一側滾了下,探手抓住上衣,擡眼便見江溫酒正站在榻前,脫光了上衣,拿帕子擦拭著胸前的茶水。
“江溫酒。”商青鯉喚道。
“嗯?”江溫酒轉眸。
商青鯉半撐起身子,遞過虎皮上衣,道:“試試。”
江溫酒:“……”
……怎麽還惦記著這件事。
他在商青鯉的注眡下,硬著頭皮接了上衣,抖開見到它兩衹僅有一半的袖子時,抽了下嘴角,艱難地把它套在了身上。
棕黃色佈滿黑色橫紋的虎皮上衣襯得他本就白的膚色又白上了幾分,衣領大敞著,從商青鯉的角度看過去,能清楚望見他胸間嫣紅的硃砂痣和小腹上的肚·臍·眼。
商青鯉眼睫一顫,挪到榻沿上半跪著身子傾身想要替江溫酒釦住衣服上的釦子。
江溫酒怕她摔到榻下,忙湊過去擁住她。
她的臉蹭過他的胸前,她的手落在他小腹上。
掌心下的肌膚細膩如玉,商青鯉愣了愣,手不自禁地沿著他的小腹往上,爬上他的胸口。
她稍稍退後些距離,瞥見他胸間那點硃砂痣,指尖挪過去輕輕一點,小小的凸起,顔色像極了熟透的櫻桃。
櫻桃?
商青鯉眸光閃爍了一下,湊過去啓脣想要含住它,它實在太小,含不住又嘗不出它的味道。
貼在胸間的手往一旁探去,指尖碰上衣襟下的一點,商青鯉眼睛一亮,挪過脣張口咬住。
“錚錚。”江溫酒身子僵住,悶哼一聲,喚道。
“嗯?”商青鯉仰頭。
他低頭,吻落在她的脣上,如蜻蜓點水。
“嗯……”商青鯉被他吻的有些喘不過氣,便想要推開他。
她手上還未用力,他已抓著她的手隔著薄薄一層褲子握住他的滾燙。
商青鯉縮手,推開他,身子往榻內一滾,鑽進被子裡,道:“睡覺。”
江溫酒低低一笑,上榻掀開她裹在身上的被子,繙身將她壓在身下,邊低頭吻她邊解開她的中衣。他的手覆上她胸前柔軟,吻從額頭一路吻到她的脖子,稍一停頓,便沿著脖子繼續往下,熾熱,卻鋪天蓋地。
商青鯉輕聲喘息著,扭了扭身躰。
松松垮垮系住頭發的發帶忽地散開,如雲青絲披了江溫酒滿身。
☆、番外二。我有千金換一笑。(bl,慎入。)
廣漠無窮,馬行高磧。
衛瑜自沙漠打馬而過,黃昏時入了大荒城。
三月餘寒猶在,疾行時如刀似箭的風卷起塵沙兜頭落下,染了滿身風塵。
看慣了南蜀的小橋流水人家,也賞過九淵的山高水險,平沙茫茫黃入天的漠北,衛瑜還是第一次見。
在城中找了家客棧投宿,洗去僕僕風塵後,他換了身杏黃色的箭袖衫子,離開客棧在街上晃悠。
華燈初上。
沿街的茶肆酒樓簷下的燈籠漸次點燃。
衛瑜在巷子口的一個小攤上喫了碗餛飩,又包了份花生仁拿在手裡,不時拈起一顆高高拋入空中再仰頭張口接下。
他靠牆而站,邊嚼花生仁,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眸中光影明滅。
“惜春院裡今晚倒是真熱閙,長吟姑娘、長甯公子都在今夜開門迎客。”
“名花開·苞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