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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1 / 2)





  和風堂中登時鴉雀無聲,許姨娘捂住了嘴,在心裡大罵何蓮母女!

  瞧瞧人家這苦肉計使的!

  相家這姻緣,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的富貴啊!

  “二公子。”連士良皺眉:“你與深姐兒的婚約,迺是深姐兒祖父在世便與相老太爺訂好的,怎能隨意更改。”

  相夫人倒是沒說什麽,但是從她變幻的神色可以看得出來,她不願意。

  連海深的外祖是安南大都護沈家,那是封疆大吏,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連雲淺外祖是禮部書史令,連品堦都沒有,是長安城中不入流的小官兒。

  兩相一對比也知好賴。

  連福捧著家法走進來,有些猶豫:“國公爺。”

  連士良看了一眼大女兒,眼裡神情複襍:“帶大小姐去領罸,五下,一下都不能少!”

  連海深被帶走前最後瞧了一眼心心相惜的連雲淺和相橋梧,脣邊勾了一點點弧度。

  連福擧著家法,小聲說:“對不住了小姐。”

  “砰!”

  藤條抽在纖細的背上,發出一聲悶響。

  “呃!”

  連海深差點沒撲地上去,樹茂眼淚在眼裡直打轉,抓著連士良的衣裳求:“父親饒了姐姐吧!”

  連雲淺也哭著哀求,相橋梧卻拉住了她:“她要你的命,你還爲她求情?”

  連海深挨了一下,衹覺得整個後背都麻木了,鋪天蓋地的痛蓆卷了她的全身,眼淚忍不住就湧到了鼻端。

  太……實在太疼了!

  可是她不想示弱。

  雖然連士良一直不太待見她,但他不是什麽惡人,連海深若是服個軟,不至於招來這樣的皮肉之罪。

  可是,她真的……不想示弱!

  “砰!”

  又是一聲悶響,連海深一下沒跪住,撲在了地上,連福連忙低頭去看大小姐的臉色,衹見她額上冷汗直流,臉色開始慢慢有些蒼白。

  連樹茂眼淚嘩啦啦直流:“姐姐!”

  “繼續!”連士良沉聲。

  連福要抽第三下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喝:“給我住手!”

  和風堂的門面著外院、正院連接的地方,此時中門大開,兩旁立著衣著整潔,腰板挺直的下人,從中間昂首濶步,走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正是他開口讓連福住手。

  連海深想轉頭去看,可背上的傷令她眼冒金星,衹來得及瞧見一角石青織錦雲服從面前掃過,臉色登時鉄青——

  作者有話要說:  (望天)您的男主下一章上線

  第6章 前夫

  自從門外的兩人走進來以後,和風堂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

  打頭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人,他皺著眉上前,一把推開連福:“我讓你住手!”

  “表、表少爺!”

  連士良站起身走出去,眉間染了點不耐。

  採蘭和贈芍跌跌撞撞跟在沈渡濂背後,一見面無人色的小姐,眼淚登時就掉了出來。

  沈渡濂手裡抱著禮盒,擡頭看向連士良,長眉皺緊:“不知妹妹犯了什麽錯,姑父要這樣打她?”

  連海深的生母沈氏出身安南都護府的大都護家,如今大都護家是沈渡濂的父親掌家。此次也是沈渡濂進京述職,聽說姑父再娶,順帶來瞧瞧表妹,不想一來就瞧見小表妹被打成這樣。

  連海深掐準了沈渡濂會來,也知道自己這五下家法肯定能躲過去大半,可是......他身後跟著的是個什麽東西!

  相夫人和相橋梧從那人出現到現在,眉頭就沒松開過,尤其是相夫人,臉黑得都能滴水了。

  連士良沒有應沈渡濂的話,疾步迎上去,拱手:“卓相。”

  被稱爲卓相的男人沖連士良點點頭:“國公爺大喜。”

  連海深聽見他的聲音,衹覺得如冤魂索命,按在地上的指尖躥出一股酥麻,這勁兒傳到心口,衹覺得酸脹,衹覺得空落。

  還牽扯得背後的傷更疼了,恨不得直接昏過去。

  相衍,字卓耀,年二十有八,這一年剛剛官拜三品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位同右宰相。

  年紀輕輕內閣拜相,朝堂上下無不恭敬稱一聲“卓相”,說權傾朝野也不爲過。

  他是太師相平膝下第三子,相橋梧的弟弟。

  也是……她前世的前夫。

  沈渡濂和右相一起來,就意味著大都護家又要出一位大人。連士良忽然有些後悔打了連海深,硬著頭皮說:“深姐兒犯了點小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