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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棋他们带了帐篷,却只够原本他们四人勉强挤下,他对陆励然几人说道:你们进帐篷休息吧。

  你们更需要这个帐篷。陆励然说道,如果有镜子,你们倒是可以好好看看你们现在的模样。

  罗棋闻言噎了噎,他知道他们此时的样子状态必定很糟糕。

  他只好点头,没有再虚伪地推脱什么。

  阿康和跟着教授的那人合力支起帐篷,罗棋则把火堆生了起来。

  陆励然和柯戟两人就地砍了许多细枝,用来搭建一个离地半米高的平台。

  罗棋不知道陆励然他们要做什么,便走过来问需不需要搭把手。

  我这里不需要什么帮助。陆励然道,或许你可以四处找找这周围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罗棋应了一声,招呼上阿康。

  南教授见他们两人打算离开,便开口说道:我跟你们一起。

  你就留在帐篷里好好休息,不要添乱。罗棋语气不好地说道。

  南教授闻言脸色不变,只是好脾气地点头应了一声:那好吧。

  他安分地坐在帐篷里,一副从不惹是生非的样子。

  罗棋看了他两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带着自己的队员走开。

  罗棋和阿康两人走开后没多久,帐篷里传来一点细细的动静,很快,跟着南教授的另一个幸存者匆匆从帐篷里跑出来,语气有些惊惶:南教授!南教授他好像不大对劲!你们快来看看!

  毛木?什么情况?蒋昆闻言立即起身,也不去折腾他的吊床了,快步走向帐篷。

  陆励然见状微微眯起眼,和柯戟说了一声后,也快步跑过去。

  被喊作毛木的男人就是他们之前一行中,被方野集团派来作为助手的监工,也是现在除了蒋昆和教授之外,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幸存者。

  毛木看见蒋昆和陆励然走过来,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激动,他语无伦次地道:南教授他又

  他话没说完,帐篷从里面被掀开,南教授表情一如既往地温和带笑,从里面走出来:我听见了我的名字,是在喊我吗?

  南教授的神色没有丝毫异常,反而衬得毛木的惊惶像是莫名其妙。

  毛木脸色白了又白,对上南教授温和带笑的视线更是狠狠一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蒋昆皱眉看向那个教授,问道:你刚才在里面做什么?

  没做什么。南教授露出一点不解,反问,毛木是怎么了?

  他看向毛木。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毛木身上,他脸色青白,抖着嘴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南教授。

  半晌后,毛木抿紧了嘴唇,摇头涩声道:没什么。

  蒋昆皱着眉头看毛木,又看看南教授,直觉教授向他们隐瞒了什么。

  他沉下脸,拉着毛木问: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别跟我说没什么这种屁话,真没什么的话,你会是那副见鬼的样子?

  毛木咽了咽口水,他不由自主地又盯着那教授看。

  南教授轻轻笑了一声,说道:你看我干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嘛,我也想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毛木下意识地连连摇头。

  蒋昆郁闷地啐了一口,暗骂了一句也不搭理了:爱说不说。

  毛木默不作声,一个人坐到了篝火边上,南教授则对着所有人温和笑笑,转身又回了帐篷里。

  帐篷被掀开一角,陆励然瞥了一眼,目光微微一凛,就看见帐篷里似乎堆满了一地褐色的碎屑,看不出是什么来。

  帐篷很快被放下,隔断了陆励然的视线。

  蒋昆注意到陆励然在看帐篷那头,他走到陆励然身边,压低声音道:你还是别管太多那个教授的事情。

  陆励然看向他:为什么?

  他曾经被荒星科学研究协会除名,理由未知,这样的人通常不是什么好人。蒋昆解释道。

  你倒是很了解他。陆励然说道。

  蒋昆坦坦荡荡地点头承认:毕竟我得和他同队。

  他接着说道:他被赶出协会后,有一段时间始终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直到他出现在这次任务里。

  蒋昆语速很快,声音放轻:

  他叫南虢,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出发前的任务会议上,他还咳血呢,但他坚持要本人进入鬼森沼泽。

  后来又过了三天,我们正式出发的那天,我看到他,他看起来忽然像是一个正常人了,一点也不见三天前还会咳出血来的虚弱样子。

  陆励然闻言挑起眉头:三天?变化那么大?

  蒋昆耸耸肩膀:什么特效药都没这样的神奇效果吧?但偏偏他就是好了。

  不过不管他用了什么,但我敢打包票那都是有后遗症的。我就见过他在沼泽那么闷热的白天里不停发抖,穿着特别厚的加绒的外套。蒋昆看着陆励然。

  陆励然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又看向毛木那头,下巴微抬,示意毛木,问蒋昆:你觉得他看见了什么?

  一副见鬼的样子,鬼知道。蒋昆无所谓地说道。

  虽然刚才他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更知道毛木这种人,胆子小,利己主义,要是他不肯说,就打死也不会说。

  他才懒得在毛木身上花功夫。

  他对陆励然说道:反正啊,你既然没有卷到这个任务事件里来,那就离南虢越远越好,别插手。我是没办法,和他们早就纠缠不清一团乱账了。

  陆励然摇头,扯起嘴角看着蒋昆:在捡到那只相机包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卷进来了。

  蒋昆有些茫然,不明白陆励然为什么这么说。

  陆励然没再解释,只是让蒋昆赶紧把自己的吊床搭好。

  今晚要下雨,做好准备。他言简意赅地提醒了一句。

  蒋昆一愣,抬头看了看天空:下雨?

  他看天空明明不见阴沉,正是太阳下山的时候,绯红的落日余晖少见地把这片鬼森沼泽照得格外明亮热烈,仿佛重新染上了除灰色以外的颜色。

  陆励然提醒后便没多说什么了,他抓紧时间与柯戟在搭起的平台上又搭了一个斜棚,覆盖上成片的苔藓,最后挂上宽阔的叶片。

  苔藓有较强的吸水能力,如果有漏网之鱼从最外面的那层叶片缝隙里漏进来,就能被这层苔藓皮锁住水,防止水漫我们的床。他对直播间说道。

  另外这些叶片的中茎内凹,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坑槽,雨水就能自然而然地顺着这些坑槽滑落,集中在我的水壶里。

  陆励然一边说,一边展示,他将自己的水壶放在搭好的平台上,叶茎的尾端悬在水壶口的正上方。

  他将一片片宽阔的乔木叶架在搭起的A字棚上,用叶片做编织,互相缠绕编成一网细密的遮雨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