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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1 / 2)





  何况,这些处于慌乱中的人不一定会听他的要求行事,要是发现他的血画的符能够救人,这群人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

  南镜早早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很清楚人心险恶之处。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净化符覆盖整个会场?

  南镜抿紧唇,他在全是慌乱人群的间隙里穿梭,他现在要先找到郁安晏,苗金栗和池星都有各类法术傍身,但是郁安晏在没变成孟婆前,是个真正的普通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镜能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臂的疮长得速度越来越快,他咬紧牙关用血画符也只能堪堪阻止这个疮扩散的速度,而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只要这个绒毛在扩散,传染就不会停止!

  在快走到会场的门边的时候,南镜都没看到郁安晏,黑暗中找人太难了,南镜走到门边看到十多个人倒在电力门的旁边,这群人不管是穿着华丽的礼服裙还是得体的西服的,现在基本都捂着脓疮痛得倒在地上。

  南镜撑着被疮侵蚀的躯体缓慢走过去,他推了推门,整扇门纹丝不动,南镜试着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开门的符咒,结果符箓刚成,他的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直接弹开了。

  没用的,有个倒在门旁边的女人说道:我们刚刚试过了,电停了这个门打不过,只能等外面有人撬开。

  南镜抿抿唇,咳嗽了几声。

  不,不是电力门的原因,他在五星级酒店里干过一段时间的服务人员,很清楚这类酒店如果停电立刻会用备用电源,就算备用电源没跟上,这么大一个会场,早就有人员在外面撬门了。

  是薛晶跟他说的,域。

  南镜靠在门边,抬头看了看,整个会场被这个域包裹住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这群人只能在绒毛扩散时,闷在这里等死。

  看着天花板,南镜通了玄的眼能看见在整个会场的中央,有个幽红色的风口若隐若现,这难道就是域的中心?

  其实书上也有记载,鬼神仙人能使用法术禁锢一个地方作为域,但是域就像是法术一样,是有弱点的,或许那个风口就是弱点。

  南镜喃喃道:要是我能在那上面直接画净化符,把整个域净化了,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旁边女人听到他在小声自言自语,下意识问道:你在说什么?

  南镜摇摇头,他咳嗽一声暂时否定了这个想法。

  很简单,他上不去。

  这个天花板挑高有好几米,现在在域内除了净化符能起效,其他符箓都不能起效,他根本就没办法接触到那个风口。

  南镜右手伸出摸了摸脖颈上挂着的铃铛,但是净化域确实是个比净化人更好的选择,他现在用鬼印和铃铛的力量,可以从门口这里开始画净化符,试试看能不能一片一片的净化。

  既然你把整个会场变成自己的域,那我就全部净化了!

  想到就做。

  南镜咬开舌尖血,含住铃铛,一股熟悉的冰凉气息充斥在体内,他用咬开的指尖血开始在墙壁上画符,每画一道符,就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幽红色的屏障在他眼前破开。

  但是不够,顶端那个风口一直在运作,补足被破开的域的屏障。

  数不清自己画了多少符箓,南镜力竭地吐出铃铛,双手绵软无力地垂下,滑坐在地上。

  不行,还是要解决那个风口,怎么,怎么上去呢?

  肯定是有办法的。

  一个温热的脑袋突然拱了拱南镜的手掌,南镜手指动了动,摸到了一片滑软的绒毛,他下意识往旁边一看,这两天刚看到的白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旁边。

  你怎么来了?

  南镜眼神柔软了一下,他想到自己因为忙碌一直还没给白猫起名字,南镜从来没给楼下需要他喂食的野猫取名字过,因为他很清楚,很多东西你要是取了名字,就会产生感情,就离不开了。

  但是他那时候是没有能力养一只猫的,他孑然一身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去哪里。

  想到这里,南镜小声说:你就叫糯米糕吧,很适合你的长相。

  逢年过节做得糍糕不就是这样的吗?糯米打成的糕点玉白色,上面再用红色的徽章盖朵花,好吃又美观。

  白猫的动作一顿。

  南镜摸着白猫脑袋上柔软的猫,轻声说:我会带你出去的。

  突然,白猫一跳,直接跳到了南镜的膝盖上,蹲在南镜的肩膀上冷冷注视着南镜。

  白猫眯了眯眼睛,蠢货,这就是连鬼神都会感兴趣的人吗?自己都快耗干了还想着要带一只无关紧要的猫出去。

  南镜伸手想碰下白猫,刚伸手,却见白猫的身形就在他的面前暴涨了,一股带着那种猫味儿的风吹过,南镜一愣。

  他感觉自己整头的黑色碎发随着这股风被吹乱,南镜腿曲着靠坐在墙边,瞳孔惊讶的紧缩。

  而白猫,身躯慢慢变大,直接长到几乎两人高,那双一向冷冷的猫儿瞳变得很大,嘴边长出了獠牙,巨大的身躯全是白色的飘荡的毛,南镜脑子有点迟钝地想,对哦,这是只长毛猫。

  现在南镜靠坐在墙边,膝盖支起,面对这只巨大的兽类,体型差过于明显了。

  糯米糕?南镜犹豫地喊了句刚给白猫取的名字。

  还没等到他看清白猫现在的模样,在周围一群惊恐哭泣的声音中,这个兽类骤然低头,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后,用牙齿小心翼翼叼起南镜的衣服,头一甩,南镜坐在了兽类柔软的背部。

  紧接着,兽类腾空而起,四蹄仿佛踏着祥云,南镜一个趔趄,赶紧抓紧了伸手就能抓住的滑软的白色长毛,他伏下身子,迎着空气中四散的细小绒毛,眯起了眼睛。

  天花板上的风口转瞬就到了眼前。

  南镜睁了睁眼睛,白猫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不再迟疑,含住铃铛,再次咬破伤痕累累的右手手指,鲜血溢出,早就画得烂熟于心的净化符被南镜在风口那处的屏障出画出,一气呵成。

  南镜这次用了全力,净化符发挥作用的白光压着幽红色的红光,从风口处的屏障在缓缓瓦解,那层带着诡异幽红的色泽缓缓褪去颜色。

  空气中细小的绒毛,随着屏障的瓦解,一层层的消散。

  我的疮在退去!

  我的也是!

  下面传来嘈杂的声响,南镜睁了睁眼皮,实在是睁不开了。

  好累啊,他直接倒在了变大的白猫的背上。

  兽类的动作一僵,突然很长的呼啸一声,对着破开的屏障,直接冲向天际。

  根本就没进成会场的池星正在外面试着用各种法术破开域,还没想出办法,就见包裹住小半个酒店的域散掉了,而一只他见惯了,小时候看到还会吓哭的兽类径直飞向黎明初晓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