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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1 / 2)





  南镜呼出一口气,两人根本来不及交谈,立刻看向郁安晏发现的没有腐尸的地方。

  摄像师已经冲到了一抬纯黑漆棺材旁,有小腐尸爬过去想要抓到摄像师的脚腕,摄像师一脚踹开,想也不想掀开黑漆棺材的盖子,看到里面是空的,摄像师脸上一喜,直接爬进了黑漆棺材里。

  在他爬进去后,原本被南镜和郁安晏推到地上的棺材盖子,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猛地拔起,啪地盖在了棺材上。

  而在摄像师掉进棺材后,那群腐尸竟然真的缓缓地离开了!

  南镜和郁安晏对视了一眼,彼此从眼里看到相同的意思。

  这棺材可以屏退这些腐尸!

  南镜果断:进棺材!

  先把被腐尸的围的困境解除了,再想办法推开棺材盖子出来。

  两人朝着那四抬黑漆棺材跑去。

  草!被一群腐尸包围的李逸飞也看到了摄像师掉进棺材的那幕,眼睛急得要充血了,他好像是因为流了血特别招腐尸,被腐尸抓挠的全身红肿流血,而血液导致那群腐尸攻击他更凶。

  他不能死!南镜和郁安晏才是该死的!

  李逸飞面色狰狞地朝着红漆供桌前的那四抬纯黑漆棺材冲去,他差那黑漆棺材还有十多米的时候,瞥见南镜和郁安晏拿着红漆棺材板挡着腐尸以极快的速度也走来。

  李逸飞焦急狠毒地看向前方,红漆供桌前目前只有两抬棺材能用了!他一定要占到一个黑漆棺材!

  想到这里,李逸飞面上露出怨毒的神色,他举起手中的铲子狠狠沾了自己的血液,朝着南镜和郁安晏的方向一扔!

  南镜!去死吧!!!

  南镜用红漆棺材盖挡着越来越多的腐尸,带着李逸飞血液的铲子吸引了好几只腐尸过来,两人被这一拖,速度慢了下来。

  本来速度略慢于两人的李逸飞提前到了四抬黑漆棺材的前面,他站在摄像师旁边那台纯黑漆棺材旁,止不住的狂喜,直接推开了黑漆棺材的盖子,李逸飞用扭曲的声音大喊:南镜!只有一抬空的安全的棺材了!你们抢吧!

  你们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李逸飞跨进了黑漆棺材里,那棺材盖飞速地盖住了。

  南镜和郁安晏离黑漆棺材近在咫尺,他们身后是数十个不断涌来的腐尸,这里面有些腐尸手指尖利呈现一种黑色的弯钩状,那手指戳棺材板能直接戳出一个洞,要是戳到人身上肯定会戳出一个血洞来。

  进棺材迫在眉睫!

  郁安晏神色冷静带着一丝倨傲,几乎毫不犹豫:南镜,你进棺材。

  我

  本来就是要死的。

  郁安晏这句话还没说完,突然他的前胸被南镜重重一推,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一倒。

  南镜一刀干脆划过一个腐尸,沉静看着郁安晏被他推到棺材里。

  郁安晏苍白的手黑漆棺材竖起的侧板上捏了一下,却完全没办法阻止身体往下到力道。

  南镜

  郁安晏倒向黑漆棺材内部,一向冷漠高高在上的黑瞳紧缩,郁安晏的手拼命伸长,眼眶瞬间变成红色。

  南镜站在不断涌入的腐尸潮里,冷静地说: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他必须要拿到郁安晏身体里的铃铛,才能解除这种联系。

  郁安晏眼皮一跳,墨黑瞳仁里充斥着震惊,右眼角下的那颗红色泪痣跟随他的神色惊心动魄的一跳,他的身体彻底落入黑漆棺材里,棺材盖瞬间飞起牢牢盖上了,掩盖了他所有的话语。

  南镜利落抖动了一下水果刀,抖落刀上一些腐烂的肉和黏液,他站在黑漆棺材旁,拿着手里棺材盖子做挡板。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这房间里的所有腐尸密密麻麻朝他冲来。

  而纯黑漆棺材只有一抬,这抬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脏东西,站在旁边能清晰地闻到里面散发出来腐臭的霉味。

  南镜站在这抬黑漆棺材旁,抬起棺材盖子阻挡不断涌来的腐尸,他往后一靠,腰部撞击到棺材的侧板,南镜的腰陡然一僵,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牢牢的圈住了自己的腰部。

  南镜的腰部轻颤,他缓缓地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腰部被一双手环抱住了。

  那是一双指甲给被掀掉的细长的手,手指甲的肉呈现腐烂的烂粉色,流着脓液。

  南镜被这双手猛地一带,他不可抑制地掉进了这黑漆棺材里,南镜觉得自己好像落在了一具极冷硬冰凉的躯体上,腐臭的血腥味道呛得他嗓子生痛。

  借着黑漆棺材盖还没完全盖上那点透过缝隙的一丝光亮,南镜睁眼看向自己旁边,他心口猛地一跳。

  就在距离自己不到一个指头的地方,他清晰看到了棺材里另一张脸。

  那脸色青白,嘴唇被涂得极其地红,从耳后根到嘴唇那里全部被划开,那伤口应该是被粗钝的刀划开的,血红的皮肉翻卷出来,整个裂开的嘴唇又被半个手指头粗的白色麻绳歪歪扭扭缝上。

  眼睛的部位是两个巨大的窟窿,在南镜看过来的是,竟然长出了好几只完全纯黑的瞳孔,在窟窿里疯狂转动,流出腥臭难闻的黑色血液,在脸上厚厚的□□上冲刷出两道痕迹。

  是那个白衣女人!她竟然就躺在这个棺材里!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第15章 附身之皮 你为什么要结五门啊!

  咯吱咯吱

  这白衣女人似乎察觉到有人进来,她张开双臂,那扭曲到不成样子的纤细胳膊朝着他伸来。

  南镜屏住呼吸,身体竭力后退,但棺材里本来空间就窄小,怎么退也不能退到哪里去。

  黑暗的空间里,南镜只能看到白衣女人四肢扭曲搓动的轮廓,他右手攥紧水果刀,左手向上举起,试图把已经盖上的黑漆棺材盖推开一点。

  用力推了推,黑漆棺材盖纹丝不动。

  南镜眼睁睁看着女人白衣裂开的嘴唇上白线诡异的蠕动,手臂上漆黑的皮肉下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更为腐臭难闻的霉味直直冲着南镜而来,整个棺材仿若冰窟一样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