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九章吉第142节(2 / 2)


  “呀,我好想去听。”方子月向往地道。

  “到时候请皇上和你一块儿去听。”长孙愉愉道。

  却说长孙愉愉要重开皇家画馆,又要重组乐社,还有让人按照她新的想法重新翻修画馆以及宁园,如此种种几乎让长孙愉愉从早到晚忙得无休。

  陆行这边作为文华殿大学士,全国来的折子都是先汇总到几个大学士手里,然后他们按照轻重缓急,拟出折子的要意再呈给皇帝,皇帝有旨意也都是让大学士来拟,权柄非常之重。

  陆行与康元帝又有心中兴本朝,要做一系列的革新,如此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即便是回了府中,也一直在前院见客、谈话、问事,等他回了内院,长孙愉愉早就睡熟了。而陆行上朝又早,不上朝时也得练功,那时候长孙愉愉还在睡。

  有时候陆行在宫中值夜,夫妻俩更是几日都见不着面。

  如此,进京一个来月了,陆行才发现自己竟然连和长孙愉愉正经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过,更不提夫妻之事了。

  这日他特地早早地回了府,谢绝了一切客人,兴致冲冲地进了内院,“县主呢?”

  院子里只有小丫头喜杏儿,她听陆行问就道:“相公,县主还在皇家画馆没回来呢。”喜杏儿等人不再喊陆行为姑爷了,他如今成了大学士,正儿八经该叫相公了。

  对陆行而言虽然叫早回家,但其实灯都已经点上了,“她还没回来?”陆行有些惊讶,又问道:“平日里县主都这么晚归家么?”

  喜杏儿道:“最近是的。”

  陆行一直等到月上柳梢头,这才听见院门处有动静儿,他往院中去迎长孙愉愉。

  长孙愉愉见着陆行也是惊奇,“咦,你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陆行抬头看了看月亮,“这还算是早的?”

  长孙愉愉朝陆行走过去笑道:“怎么不算早的?我都还没睡呢,你就回来了。”

  陆行半搂住长孙愉愉道:“怎么这么辛苦?腰疾又犯了?”

  “你怎么知道?”长孙愉愉奇道。

  “我看你走路的姿势有些微不同寻常。”陆行道。

  “这也看得出来?”长孙愉愉问。

  “若是肯留心自然看得出来。”陆行这算是自夸了一波,“你先去沐浴吧,出来我给你揉揉。”

  只是长孙愉愉沐浴出来后才被揉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睡着了,陆行不管是想跟她说话还是行事都不得不作罢了。

  陆行只得苦笑,他原以为这许久冷落了长孙愉愉,少不得要被她阴阳怪气一番的,谁知这人竟比他还忙碌。

  次日早晨,陆行难得地没有先起床去练功,主要是实在有些忍不住了,美人香就缭绕在鼻尖,弄得人心痒难耐,偏长孙愉愉还睡得憨甜。

  陆行考虑了一息,就低头开始请啄长孙愉愉的脸颊,顺着往下,头埋入被子里。

  长孙愉愉少不得被吵醒,有些不耐烦地踢了踢被子,然后闭着眼伸手推开陆行,“不行,我今日还有许多事儿要忙,若是如此,两、三天都起不来床了。”

  陆行不甘心地垂死挣扎了一下,“你高估我了。”

  长孙愉愉“吃吃”地笑出声,“没,我知道你平日里是顾惜我。”她圈住陆行的脖子道,“求你了,等我忙过这段日子好不好?”

  陆行向来是不为难长孙愉愉的,只得自己起身去净室洗了凉水澡。

  然陆行一走,长孙愉愉就神清气爽地坐了起来,任由莲果给她慢慢梳头。“县主,今儿打算什么时候去画馆那边啊?”

  “不着急,整理好了再过去就是。”长孙愉愉道。

  瞅瞅,她这会儿又不困不累了,跟先才对陆行的敷衍可是大不相同。其实哪有女人能忍受被相公冷落的呀?长孙愉愉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不愿意做个唠叨、埋怨的妇人,她自有法子收拾陆行,别以为做了大学士之首就尾巴翘天上去了。

  却说接下来的日子,长孙愉愉依旧是早出晚归,午饭、晚饭都在画馆里用的,哪怕没事儿,她宁园在画馆里歇着饮茶,也不回宁园。

  陆行时不时地就让泉石去内宅,看看长孙愉愉何时回来,每一次听到的回答都叫人失望。

  这日却是个例外,泉石一进内院,就看到了莲果正吩咐小丫头做事儿。莲果在,长孙愉愉肯定是回来了。他立马一溜烟儿地就往外头跑。

  “相公,县主回来了。”

  陆行看了看时辰,这都还没到晚饭时候长孙愉愉竟然就回来了,于是让青老去跟外头等候见他的官员、亲朋等道了抱歉,约了改日再来。

  陆行满心以为今儿总算能得偿所愿了,谁知一进屋就见长孙愉愉躺在床上,面色有些不好。

  “这是怎么了?”陆行忙地上前问。

  长孙愉愉道:“没事儿,我小日子来了。”

  陆行进院子的时候脚步有多轻快,这会儿就有多郁闷。

  偏长孙愉愉还委屈地道:“你连我小日子都忘了?平日里不都是你在叮嘱我么?”

  说不得陆行最近太忙,还真是忘了。他坐到床畔,挨着长孙愉愉道:“都是我的错,不该忙得连过日子的初衷都忘了。”

  “什么初衷啊?”长孙愉愉问。

  “连身边人都照顾不好,又何谈替皇上料理天下事务。”陆行回道。

  长孙愉愉笑了笑,“无妨,我也不是在指责你,你这刚入文华殿,万事开头难,头绪纷杂,忙碌也是自然的,想来过些日子就好了。”瞅瞅,长孙愉愉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贤惠温柔得不得了了。

  但夫妻这许多年,陆行如何能不了解长孙愉愉,这位县主,但凡特别讲理的时候,那就是心里鬼火存了十丈高的时候了。

  “不行,过些日子,再过些日子,一辈子就蹉跎完了。”陆行道,“我想了想,不如与县主做个约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