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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柳时明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知我此生非你不可,他便打定了主意,若我再不放了任道非,他便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这样,我少了你,定会心神大乱想要将你从他身边夺回来,这时候,他便用你作为交换任道非的条件要挟我,要我放了任道非。”韩暮深深望入倌倌眸底,幽声道:“所以说,你才是救柳时明救任道非最大的筹码,明白了吗?”

  倌倌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怎么都理不清韩暮话中的意思,她急忙道:“那任道非的事,和我爹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两者没有任何关系。”韩暮将目光从倌倌脸上移开,负手眺望远处的街道,声音冷冽似冰:“这是柳时明对你施的障眼法罢了。”

  照韩暮这么说,柳时明来找她故意说了那番话,便是要她得知她爹案子难破后,主动知难而退的和韩暮分开,继而主动投入柳时明哪边,这样柳时明便可用她要挟韩暮放了任道非?倌倌闻言,心头如同注入一丝光线般一瞬理清所有的一切,她蓦地一喜,但怕自己猜测错了,便小心的道:“这么说,方才柳时明和我说的话是骗我的?”

  她话音方落,韩暮却眼眸一深:“柳时明还和你说了什么?”

  倌倌当即再不犹豫,将柳时明和她说的话如倒豆子般一股脑和韩暮说了。

  哪知,韩暮听后,并未如她想象般对柳时明讥讽一番,反而是盯着她的脸凝神沉思,半晌后才喃喃的道:“原来柳时明打的是这个心思。”

  倌倌不知韩暮这话是什么意思,忙要追问她,韩暮眸色闪了闪,立马收起来投在她脸上探究的目光,忽然道:“你爹的案子虽然棘手,但并非柳时明说的这普天之下只有他能帮你爹破案,我韩暮也同样有能力。”

  倌倌正为她爹的案子忧心,又经过柳时明威胁恐吓的一遭,心神早煎熬不堪,此时听韩暮似有办法,眸色一亮,忙追问道:“可柳时明说我爹开罪了圣上,圣上要我爹死,我爹身为臣子不得不死,圣上怎么会允许你就我爹呢?“

  “只要掌握住足够多的证据,真理是永远不会被谎言埋没的。”韩暮如实说。

  倌倌闻言心神一震。

  对啊,她爹这些年为官乐善好施,不仅在朝中获得赞誉一片,还获得宜州民众的好评,想当初她爹刚入狱哪会儿,宜州的很多文人义士都嚷嚷着去上京为她爹鸣冤,若不是柳时明劝那些人回去,她爹说不准已平.反出了狱。

  所以,若她搜集为她爹翻案足够多的证据,就算圣上不想她爹翻案,也不得不考量朝臣的意愿,民众的意愿,到时候,若她爹真是无辜的,她不信圣上会忽视民意而执意要她爹死。

  倌倌想到这,如同看到救她爹的曙光般变得欣喜无措起来,她语无伦次的道:“那……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韩暮却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一吻,声线幽幽的道:“你之前对柳时明的话是什么想的?”

  倌倌不意他忽然提起这个,一呆,还没等她有所反应,韩暮脸上渐浮起了然的神色,他道:“你会放弃我选择柳时明对不对?”

  倌倌哑然。

  她当时并没这么想,只觉得前途一片黯淡,不知要往何处使劲而已,并没想过去找柳时明,和他再续前缘。

  然,没等她将话中说出口,韩暮苦涩的声音从她头顶传下:“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没柳时明几句话重要。”

  “不。”倌倌见他似是对她失望,她心头一窒,一股没由来的恐慌霎时紧紧的缠在她的喉咙,她蓦地反握着韩暮的指尖,忙解释道:“我没这么想过,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想着等你回来,向求证柳时明对我说的话是真是假,除此之外,我没想过再去找他,更没有想别的,你要信我。”

  就算他不信自己,也会信倌倌!韩暮听了倌倌似誓言的话,心头那股憋屈这才好受些,嘴上却道:“你要我如何信?”

  说罢,将目光停留在她唇上。

  倌倌看出他只是要她亲他,就不和她计较了,她心头一暖,想要踮起脚尖亲他,忽察觉到两人站的地方正是走廊,说不准一会儿就会人路过,便红着脸小声道:“这有人。”

  韩暮眼神一深,搂着她的腰入了屋,“啪”的一声,房门在身后被关上,倌倌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韩暮抵在了他屋中的房门上,再抬眸,见韩暮目光绞着她似透着一股狠劲。

  倌倌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心头突突直跳,正要开口说些缓解气氛的话,唇上一疼,却是韩暮粗.鲁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炙热霸道的不像话,倌倌很快被他吻的喘不过来气,忙去推搡他,他不听不说,反而将她打横抱起朝榻上去。

  倌倌知他想要做什么,却并未反抗,只羞燥的恨不得将头垂到地上,韩暮小声在她耳边道:“可以吗?”

  都到什么时候了,这人还舔.着脸问她,若她说不行,他就会收手了?倌倌红着脸捏他臂膀一下。

  韩暮似不知痛,眼眸幽深的似黑洞要要将她吸进去,短暂的静默中,倌倌燥的索性闭上眼。

  须臾,只闻一声轻笑,韩暮自鸣得意的声音传入她耳朵里,“我就知道你是乐意的。”

  被戳中心事的倌倌燥的下意识就要用脚踢他,那人已接过她的脚,俯身再次吻住了她……

  第75章 (终章7)

  已过早膳时辰,倌倌还没来找他,柳时明的脸色已黑得不能再黑了。

  六.九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却不得不颤着音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他:“听说昨夜秦倌倌在韩暮房内一夜未出。”

  这孤男寡女的待在一个房间内一夜未出,能做什么好事?六.九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出来,他惧怕之余,愤恨的啐骂一句狗男女,小心抬眸想要开导公子,莫要再把心思放在秦倌倌身上。

  还没等他开口,公子怒道:“倌倌你好的很。”

  随即只闻“噗”的一声脆响,原本被公子捏在掌心的茶杯已然碎成几瓣,一股鲜血从公子掌心溢了出来,霎时染红了他雪白的袖角。

  却是公子怒极捏碎了茶盏。

  六.九从未见柳时明这般失态过,当即一惊,忙手足无措的要帮柳时明包扎伤口。

  柳时明却拂开他的手,冷声道:“不用。”

  说罢,他扬手将碎瓷片扔在地上。

  一阵“噼里啪啦”的瓷片撞击地面的声响中,柳时明面无表情的从袖口中掏出绢帕擦手。

  他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看不出任何异样,然,深知柳时明脾性的六.九却知公子已在暴怒的边缘,他心惊肉跳的不敢再言。

  过了好一会儿,柳时明似消了气这才撩起眼皮道:“行囊收拾完了吗?”

  六.九见公子不再执着秦倌倌,不安的轻松口气,道:”收拾完了,不过……”

  “说。”

  六.九立马道:“此次南京布政司的案子可破,公子居功至伟,可圣上却封公子一个锦衣卫百户的官职,这职位远在韩暮之下,若公子这就动身去京师领任,那将来可是要听命与韩暮的,公子你甘心屈居韩暮之下吗?”

  而六.九能有此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眼下,韩暮和秦倌倌如胶似漆的,公子就算对秦倌倌起了心思,想要回头娶秦倌倌,先不说秦倌倌如何,那韩暮会放弃秦倌倌么?再或者说,韩暮这个上峰会那么大度的放着公子这个情敌在眼皮子底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