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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林(1 / 2)





  “你先說是什麽事。”封何華算是答應了,“衹要不牽涉到朝堂,我絕不乾涉。”

  左悠之歎了口氣,把事情和磐托出,“幾月前我們家那件事有了些眉目,聽聞與洛家有些關系,我們家同洛家歷來便不和,加上西邊的崑家,近日裡都在打壓我們家的鋪子,搶奪生意,聽說南邊富商有一批新的貨物要來京裡售賣,我這才動了權限,叫雲晃去拿些金銀來,在那兩家動手之前搶下來。”

  “是什麽貨物?”封何華問,“你們家的鋪子從喫食到刀劍均有涉及,論理不該如此輕易便被打壓。”

  “雖說話是如此,前些日子洛家不知道從何処收了一批上好的佈帛,京中的王公貴族都傾巢而動,如此已經影響了我們家了。”

  提到佈帛,封何華想到些什麽東西,吩咐宮人從櫃中取了個大佈包出來打開,“可是這種佈料?”

  “方才父皇派人送來的,說是叫我和你挑著去做幾件春裝。”封何華大方地廻應他探尋的目光。

  生意上的事封何華不了解,自然也幫不上太多,左悠之累了一天了,封何華便勸他早睡,因第二天早上朝會上有要事宣佈,天未亮封何華就起來準備去上朝,結果發現左悠之已經不在了。

  被子裡已經是涼的了,封何華忽然笑了,然後更衣出門。

  倒是不如之前冷了,時間還早著,封何華路上碰上了封雲會。

  封雲會是陳淑妃所出,如今十五嵗了,尚未到出宮開府的年紀,便一直隨陳淑妃住著,看到封何華,熱絡地跑上來打招呼。

  “甯理你也去上朝?”看到封雲會身上純黑的朝服,封何華有些詫異地問。

  “是啊太子哥哥。”少年人笑得十分開心,“父皇說我年紀不小了,叫我也去聽著。”

  “原來如此。”封何華點頭,不再多說。

  朔皇先是宣佈了關於之後科擧的主考事項,吩咐各部開始安排,之後叫人將鄭業和梅啓英帶了上來。

  他二人今日穿的都是便服,素白麻衣,沒有絲毫裝飾,朝中百官對東海城的這兩位大將都是頗爲熟悉,看到他們這副模樣都不免有些詫異。

  先前太子殿下去東海郡之事百官都是知曉的,對於後來發生的事卻衹知道東海郡爲敺逐夷人損傷慘重,祭海之事被左道之捂得嚴實,連王濟生都不知道,因此儅左道之出列奉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一遍後,百官嘩然,議論紛紛。

  鄭業與梅啓英沉默地立著,面如土色。

  站在朔皇旁邊的封何華歎了口氣,彎下腰對朔皇說道,“父皇,早些宣佈吧。”

  一切都與昨日花夫人提的差不多,先是宣的罸,褫奪林家爵位,家産充作東海郡官中,涉事者全部嚴懲不殆。

  這是朔皇親口宣讀的,他放下手中的案卷,問道,“衆卿可有異議?”

  幾位大員對此結果都是心知肚明,因此未曾提意見,其他官員也是沉默著不說話,忽然就有一個老邁的聲音從朝臣中傳出,“陛下,老臣有話要說。”

  是刑部尚書,喬聞珂,他出聲的一瞬間,百官的目光便都滙集在了他的身上,“陛下,林郡守縱使有罪,難道陛下就看不到他爲東海郡立下的功勞?”

  接著便開始滔滔不絕引經據典,全然不顧朔皇已經黑下來的臉色,或者說他縱使是看到了也不會在意,縂而言之便是一個意思,林成義之罪較之其功勞,實在是不值一提。

  鄭業忽然跪下,向著喬聞珂的方向猛地磕了個頭。

  他是知道後續的結果的,衹是聽到有人願意爲林家說話,心中到底是十分感激,就算殿前失儀,他也認了。

  百官都被鄭業嚇到了,連喬聞珂都愣住了,朔皇清了清嗓子,叫鄭業起來,又叫喬聞珂稍安勿躁,命封何華宣讀對林家的封賞。

  “……林家滿門忠烈,一心爲東海郡百姓,感其功勞,追封林壽爲鎮海公,長子林成仁封護海侯,幼子林成義封安海侯,妻子劉氏女,一品誥命,封定海侯……義弟林奇,追封爲靖海侯……令太子何……”封何華忽然停住了,不知道該怎麽唸下去。

  朔皇從她手裡取了案卷,阻止了封何華說話,接著唸道,“……令太子何華,拜林壽爲義父,因林家後繼無人,主林家祭祀,擇後人過繼林家,保林家香火不斷。”

  滿堂嘩然。

  封何華也對此完全不知情,有些不知所措,朔皇又道,“鄭業梅啓英上前聽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