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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千秋第2节(1 / 2)





  卓少炎。

  像今日那般切切实实地干她,他已经渴望太久了。

  ·

  男人呼吸声浑厚,因行军作战劳累,未几更有重重的鼾声响起。

  卓少炎陡然睁眼,瞳眸澈明。

  帐缝中透进的月色微光轻映眉间,照出她清醒的面容,竟无一丝睡意。

  然后她起身,动作极轻,不出一点声响。

  赤着双足,她无声地向谢淖走去。

  站定于距离他半臂的地方,卓少炎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个沉睡得浑然不觉的男人。

  记忆翻涌着,一年前两军于戎州境内列阵厮杀的场景铺落于她面前,敌军主将帅旗下,这个勇武非凡的战将对她遥遥露出莫测一笑。

  当时她根本未能记住他容貌如何。而今细看,此人浓眉高额,生得英俊,面庞未染风霜,浑身并无出身行伍、多年从军的久历沙场之感。

  卓少炎看他看得出神,不妨男人忽然睁开双眼,伸手将她扯入怀中。

  “想杀我?”

  谢淖出声,沉哑的音腔震动她的耳骨。

  卓少炎不吭气,任他将她抱紧,上下揉搓她的身子。

  “想替你那惨死的兄长报仇?”他又问,用牙齿轻轻撕咬着她的耳垂。

  闻此,卓少炎淡淡出声——

  “家兄之殁,乃大平国事,与你何干?”

  谢淖则很有深意地回笑,道:“卓少疆奉诏归京,却被斥诘暗通敌军——也就是我部,更有我与他往来之书信为证;正是因此,卓少疆被下御史台狱,杖毙于市。你会不想为兄报仇?”

  “家兄自始至终尽忠报国、不曾暗通敌军,彼皆大平朝中伪陷之辞,”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再次重复道:“与你何干?”

  谢淖继续笑笑,“好一个尽忠报国。多年来他统军在外,而你远居京中,又如何肯定他果真未与我通谋?又怎知他果真是被诬陷冤死的?”

  卓少炎沉默着,他却猛地将她搂着翻了个个儿,将她压在身下,顶开她的双腿。

  “将我抓来,凌贱我,”她在夜色中盯着他,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是为了羞辱我那已殁的兄长?”

  “并非。”谢淖答着,一点一点地挤入她的身体,听见她自胸腔内逸出的深深喘息,方道:“想干你,与他何干?”

  ·

  正月十二日,卓少疆杖毙于市。

  正月十六日,她与卓氏一门女眷被悉数羁押,流往北境戎州军前。

  被刑部衙役押出京城北门时,三十多个女眷皆伏地大哭,戗首称冤。唯独她负枷站在最前方,无泪亦无声,沉默地看着自城门楼上缓步而下的玉冠男子。

  “成王殿下。”

  衙役与守城官兵皆行大礼,纷纷侧让。

  她仍然未动,仍旧沉默地看着径直走至她身前的男人。

  英肃然伸出手,抚平她的额发,先是很轻地叹息了一声,而后道:“世人皆以为你卓氏乃蒙受了大冤,可你却应该很明白,卓氏谋反之罪乃是大真大实,而此间真正被辜负的人,是我。”

  她冷冷地笑了。

  他霍然扬掌,狠狠扇向她的左脸,将她的冷笑连带她整个人掴倒在地,“令你不死,乃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情份。”

  话毕,他振袖转身,如来时一样缓步而去。

  她伏在地上,吞咽下一口血沫,笑出了声,继而笑得撕心裂肺。

  ……

  二月初八,她与众女眷方被押入戎州境内,便听闻了戎州兵败城破的消息。

  大晋谢淖麾下一队人马如风袭云般地劫掠戎州四野,将她们也当做此役的战利品,收入营中。

  盖因谢淖治众严整,并未有哪个兵卒敢碰她们一指。半日后一个裨将闻报而来,张口便点她卓少炎。

  从瑟瑟发抖中的一群女眷中将她拎出来时,裨将特意拨开她的乱发,确认了她的容貌,见她果真色优于众人,才放心地将她扛走。

  “我们将军好色。倘服侍好了,有你的好命。”

  到中军帐外时,裨将突然这么对她说了两句,然后便掀开帐帷,将她不管不顾地扔了进去。

  ·

  三日后,谢淖大军毁壁烧营,继续向西进发。

  清晨收队拔砦时,谢淖步出帐外,全副披挂,整甲上马。他遥遥地远视一番业已出营的外探哨马,然后回头看向中军帐外。

  帐帷斜起,卓少炎束发赤足,容色清冷地站在外面,身上只随意裹了一件他破旧的内袍,肩膀与四肢的大片肌肤裸露着。在这冬日里,她竟似不觉得冷一般。

  “带我走。”她向他开口。

  谢淖上下打量着她,未即回答。